张石头

杂食动物,afd同名。

【七夕贺】【德云大戏班】饼大厨追妻记

       @笙未寂 感谢笙未寂的设定授权,希望我有照看好你的小儿子。

       @月九微 zls 召唤一下我的曹老板,祝曹老板七夕快乐,明天一起去城外踏青吧!

       撒狗粮非我本意,撒糖才是我的初心。



——正文——

       这城里的人都知道,鼎香楼的老板朱云峰是一个体面人。他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,但是大道理却能讲的一套一套的,令人无法反驳。他聪明极了、又很要强,从一个要兼几份工的小厨子竟然开起了大酒楼,当起了大老板!

 

       朱云峰爱好很广泛。除了本职工作做饭以外,他喜欢养个葫芦盘个串儿,摆弄摆弄字画品品茶。当然,他也有一个人尽皆知几乎疯狂的爱好——听戏。只要鼎香楼的工作不忙,朱云峰是一定要去听戏的,买的座儿不是包厢就是前排,可谓是德云大戏班的狂热忠实票友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和众多如此狂热的票友一样,他也是去捧角儿的。只不过他捧的可并非当红的戏班少班主郭麒麟、也并非那令万千少妇姨太太疯狂的小台柱子张云雷,他也不是戏班班主郭德纲的老粉丝。他捧的那一位角儿,是戏班子里一直不温不火的小生,曹鹤阳。

 

       这曹鹤阳也是老班主的得意门生,不算大火也小有名气。虽然没有那么多的狂热粉丝拿足金足银的东西去捧他,但却是个戏迷都叫得上名字的熟脸儿。他生的清隽挺拔,扮相极为俊俏。十三四岁就开始跟着班主登台唱戏了,不过只是唱一些小角色,却从小积累了不少舞台经验。到了十六七岁正当少年开始挑大梁的时候,观众也都熟悉了这个俊雅的小生,捧是照样捧,却没有那一炮而红过程。曹鹤阳年龄比较大,算是稳稳当当熬出头来的角儿,很得班主器重。班主说,鹤阳走的这样稳,才不会摔下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朱云峰是在曹鹤阳还没挑大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那时候他还是开了个在街角开了个小铺子卖烧饼的。他继承了父亲老字号的“顶香烧饼”。据说他的父亲年轻的时候经常在城里的大街小巷挑着担子叫卖:“顶香顶香的烧饼诶!快来买我的烧饼——”后来他父亲开了烧饼铺子,仍然这样叫卖,“顶香烧饼”的名号就传了开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朱云峰小的时候长得虎头虎脑,眼睛本就小黑豆儿似的,笑起来更是看不见瞳仁,脸上长了许多细小的雀斑,好像是烧饼上撒了密密麻麻的芝麻似的。于是街头巷尾的邻里,便也都戏称他叫做:“烧饼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父亲可不止教了朱云峰做烧饼,而是从小就很苛刻地要求他学习做菜。还拿不动刀,就要他学习调味,还不敢杀鸡,就要他学习雕萝卜花。他希望朱云峰能进大酒楼当厨子。虽然烧饼铺的生意很好,可朱父仍然节俭,可在朱云峰学做菜上,却异常地肯花钱。

 

       那是朱云峰第一次谎称去大酒楼尝菜学习,而骗朱父钱。他说:“怎么我做出的八宝鸭总是不好吃?我想尝尝第一楼的味儿去,只有刚出锅新鲜的八宝鸭才行啊爹!”朱父感念他用心琢磨的劲儿,便给他放了半天的假,从烧饼铺子的钱柜子里数出了前来给他。由于朱父忙于生意,便不能陪同,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品尝。

 

       可小烧饼用这钱买了一张戏票。那天德云大戏班连唱了几天的四郎探母,人们都在谈论这唱的有多么多么的好,可教他心痒痒了好几天。这下他终于买到了一张极后排的戏票。

 

       曹鹤阳在这一场戏里演的是杨宗保。十三四岁的少年身量不高,幸而踩了厚底靴才不显得过于矮小,若是再矮上半寸就难搭上旦角儿了。少年腰板很正,体型偏瘦,穿着粉色的蟒袍也不显得戏服厚重。再使那红白的颜料仔细上了妆,黑色的颜料描眉又画眼的,加一根唱戏用的马鞭握在手里,使他上台一亮相便是活灵活现的英武小将杨宗保。

 

       谁人不喜欢这样可爱的少年郎?这位杨宗保一亮相便惹得台下一片叫好。烧饼在人群的后排努力地朝台上瞅,他眼神极亮地看见了台上那神气的杨宗保。别人都鼓足了劲儿地叫好,唯有烧饼竟然在台下看的呆了——原来戏是这样好看的!

 

       这一折戏里杨宗保的戏份不少。朱云峰的嗓子就要为了叫好喊哑了,连巴掌也拍的通红。只要观众里有人起了头鼓掌,总能紧接着听见后排一个突兀的、莽撞的、迫不及待的声音鼓足了劲儿地叫好鼓掌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好啊——好!唱得好——”

 

       杨宗保那点翠的头面上缀着粉色的绒球,随着身穿粉色蟒袍的人的一举一动,那绒球就在烧饼的眼前晃啊晃的,一直晃进了他的心里。直到他当天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,那粉色的绒球还好似在眼前晃啊晃。

 

       朱云峰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性向不对劲。自从他懂事起没有喜欢过什么娇丽的女子,而在街上看见俊俏的男人总要多看几眼。他从不避讳自己对男子的爱慕之心,至少在看见曹鹤阳的那第一眼起。他就深刻地明白了自己的内心——我贼上这个好看的小戏子儿了!

 

    朱云峰总是会想这个小戏子。想他的蟒袍随着转圈的动作扬起角来,想他的马鞭在手里转出了花,想他的粉色绒球随着他的笑轻轻地颤。后来,朱云峰想的更放肆。他想一掷千金地去捧这个小角儿,想这个小角儿在台上对自己乱抛媚眼,想这个小戏子干脆跟着自己回家去,过上一辈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从此,他更加起劲地学做菜了,毕竟他已经是有了人生目标的人了。也时常会耐不住心里想偷偷跑到戏园子里去看那个小戏子儿。朱云峰从别的票友里知道了他的名字——“曹鹤阳”。

 

       曹鹤阳规矩极了。即便朱云峰那么频繁地来看他的戏,还单单捧他一个人。即便朱云峰真的当了大厨,打赏的彩头越来越贵重,即便朱云峰的名头随着鼎香楼的名头传遍了城里,曹鹤阳还是规矩极了。他从没有在台上对谁乱抛过媚眼,也从来没有跟哪个观众有过过多的交集。朱云峰追了他那么久,捧了他那么久,曹鹤阳还是不知晓也这么一档子事。也不知道是他太粗枝大叶,还是朱云峰藏得够深。

 

       但是熟识朱云峰的人,可都知道朱云峰喜欢戏班子的曹鹤阳了。鼎香楼建成以后,多少想跟朱老板谈生意的人,都选择跟他约在了戏园子的包厢。可偏巧的是朱老板从没有对谁表示过想结识曹鹤阳,班主对徒弟的管束又是很严的。所以朱云峰发迹以后真金白银地捧了曹鹤阳那么长时间,曹鹤阳还是不认识这位铁杆粉丝。

 

       也许是哪个想投机取巧的人动了心思,也许是上天有意天赐良缘。朱云峰每一月都会挑一天来了解鼎香楼食客的反馈,一来是更好的精进菜品,二来是考察他带出来的那些厨子的水平。偏偏有人一连好几天领着曹鹤阳来这里吃饭,好巧不巧地真的逢上了朱云峰来考察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位客官,您觉得今天的菜品是否满意啊?”那奉命来调查的伙计一本正经地拿着本子记录。

 

       曹鹤阳用帕子擦了擦嘴,一副餍足表情沉吟了一会儿。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说:“叫你们大厨以后做的菜别这么好吃吧!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什么?”那伙计的瞪大了眼睛,笔在本子上点出了墨点子,“别这么好吃?我,客官您等一会儿……”尽职尽责的伙计把这件事上报了老板朱云峰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没一会儿朱云峰也一脸好奇地来到了曹鹤阳的饭桌前。“这位……曹、曹……”看见曹鹤阳时,他就把心里好奇的问题给咽了下去,瞪大了小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心心念念的人。跟在戏台上见到的不同,这是朱云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没有上妆的曹鹤阳。曹鹤阳的皮肤白的很,鼻梁上架着一副黑丝框眼镜,看着像个文质彬彬的学生。

 

       曹鹤阳是个很通透的人,他上下打量了烧饼,然后站起身来拱手作揖,很客气地说:“原来是朱老板,在下曹鹤阳,幸会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朱云峰看着面带微笑的曹鹤阳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,嘴角便抑制不住地上扬。他竟然不似平日里那样精明的神态,反而傻里傻气地露出一个笑。烧饼乐呵呵的说:“曹……曹老板,你好你好,幸会幸会……我,我就是来问一下。方才伙计问您时,您说‘不要让我们大厨的菜做的太好吃’,是何出此言呢?”

 

       曹鹤阳讪笑着摸摸鼻子,有些支吾地解释道:“我、我吧……我唱戏的您应该知道,对身形的要求极高,日常应该多注意一些的。但是贵店的饭菜太好吃,我一连来了几日欲罢不能,这样下去,体态怕是会超出控制……我这么说,不过一句笑谈而已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朱云峰听了眼前人的一番解释,忍不住笑出声。原来曹鹤阳本人是这样有趣和可爱的,果然曹鹤阳是这样有趣和可爱的!朱云峰望着曹鹤阳,眼中小小地闪过一丝精明和算计,稍纵即逝。他说道:“原来如此,不过……不过这鼎香楼的饭菜还不能算得上顶好吃的饭菜呢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朱云峰一脸和善地看着曹鹤阳,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惊喜。曹鹤阳很容易地就钻进了朱云峰编织的套儿里,他说:“这样的饭菜还不算好吃吗?那、那哪里的饭菜会更好吃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当然是我做的饭菜会更好吃。”朱云峰毫不谦虚地、一脸笃定地说,“鼎香楼的菜式基本都是我教给厨子配方去做的,他们做出来的东西,自然没有我做出来的好吃。”看见曹鹤阳眼中浮现了期待和向往的光芒,朱云峰恰到好处地抛出了橄榄枝,他说:“在下平常也特别喜爱曹老板的艺术,如果曹老板赏识,可以找机会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
 

      “此话当真?”曹鹤阳没有识破这个伙夫的处心积虑,反而满心欢喜。就这样轻易地钻进了朱云峰编织下的套儿里,把自己的胃牢牢地拴在了他身上。时日渐长,便连心也交了出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两人一来二去的,感情渐渐深厚。朱云峰常常会去戏班子看戏,可是现在去时总会多提着一个食盒。曹鹤阳也三天两头地往鼎香楼跑,只是一去就钻进三楼朱云峰的办公室不知做些什么。曹鹤阳的体态当真渐渐丰腴,可是口腹之欲却无法消减。为此朱云峰经常领着曹鹤阳强身健体做些运动,可是曹鹤阳收效甚微,朱云峰倒是练出了一身腱子肉。

 

       近日,许是班主斥责了曹鹤阳,曹鹤阳竟然不许朱云峰再送什么吃食来。这可愁坏了烧饼,他能每日带着曹鹤阳健身减肥,但是可受不了这祖宗要节食减肥啊!于是,朱云峰闭门研究解决之法,一整天都待在家里的小厨房里。到了晚上,朱老板依旧提着食盒来到了大戏班子。

 

      明天是七夕,朱云峰今日必定要见曹鹤阳一面,好约定出去踏青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今日园子里唱的是《群英会》,曹鹤阳唱的是周瑜。比起当初青涩的杨宗保来说,他可是窜高了不少,穿的白色蟒袍上精细绣了蓝色的花纹图案,他在台上的表演已经是游刃有余。朱云峰没有买下包间,而是买了头排中间的座位,为的是教曹鹤阳表演时有意无意地能看见自己——他到现在还是有那被台上的戏子抛媚眼的肖想的。可是那台上的挺拔身姿有板有眼的演绎着周瑜的角色,哪里有满足朱云峰邪念的意思?

 

       刚散了场,就有人把朱云峰带到了后台曹鹤阳的房间里。朱云峰去的时候,曹鹤阳刚换下了行头,还未卸妆,仅仅穿着水衣子。俗话说“要想俏、一身孝,”曹鹤阳的汗水沾湿了头发,湿漉漉的短发有些凌乱,衣领未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。

 

       朱云峰关门走上前去,看见曹鹤阳的这副模样就皱了眉头。可是这主儿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招惹人,还嫌热用手扯了扯胸前,浑若无事地卸着妆。

 

       曹鹤阳瞥一眼朱云峰手里的食盒,似乎有些不悦。他放下正卸妆的帕子说:“我不是跟你说以后不带吃的来了吗?我都胖了多少了……你怎么不往耳朵里进呢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、我……”朱云峰咽了口唾沫,把食盒放在了曹鹤阳的梳妆台上打开来,他说:“我这是减肥餐,全是素的,稀罕吧!”

 

       曹鹤阳下了场却是也累得饿了,他伸头往食盒里一看,看见是一碟精致的点心,五颜六色的怕是浸了菜汁,很是可爱。旁边是玉米鸡肉煲的汤,也许是把肉都挑了去,满满的是玉米和黄瓜片儿,和一个小小的南瓜盅,里面是一些萝卜丁儿和南瓜泥。

 

       曹鹤阳心想,什么减肥餐,没了肉只好拿些甜食来哄他罢了!不过看见这样精致可爱的菜式,曹鹤阳还是展露的笑颜。他问:“还热乎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做完赶着下半场才来,肯定还热乎的,快吃吧!”朱云峰见曹鹤阳消了气,拉了凳子坐下来,把菜给人端出来,摆好了碗筷。

 

       朱云峰又说:“明儿张云雷他们不是唱梁祝吗?既然也没有你的事儿,你就跟我出去玩吧!咱们也过过七夕不是?”说完,他心虚地又添一句,“顺便活动活动,减肥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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